第四百零二章：李三妹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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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塌之上，阿九睡得極不安穩。
她做了個可怕極了的噩夢，夢中，有黑衣蒙面人執著大刀追砍著自個兒，阿離突然出現，直挺挺的擋在她身前，被砍得一身是血卻仍不倒下。
阿九又恨又急，卻膽怯的害怕與人拼命，只能眼睜睜看著阿離死去。
……
“不，不要！”
猛然驚醒，盯著布著床幔的床頂，不由得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呵，是夢！索性只是個夢！”
“不是夢！”曹婉兒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若不是我派了人去救你，你此刻已經死了！”
阿九又是一怔，這才發現並不是在自已家中，而是在曹婉兒的寢房之內。
這、這又是何時的事？
自個兒怎會跑來這裏……
“曹姨娘，究竟發生了何事？阿九為何在此？”
曹婉兒微微一笑，就著她的床沿坐下：“現下時辰尚早，你可再睡一會兒，過會帶你看一場好戲！”
阿九搖頭，她睡不著了！
起身便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絹布拭了拭臉，待丫鬟退下之後，便又看向曹婉兒：“方才曹姨娘說的話是何意？小綠姐姐怎的不在？”
阿九註意到那丫鬟是陌生的，從未見過。
曹婉兒微微一笑：“小綠有要事待辦！你即已不睡了，便起身跟我來吧！”
阿九不曉得她賣的是啥關子，但還是起身跟上。
或許是清晨，盧縣令府衙前所未有的安靜，伴著昏暗的夜色，阿九跟在曹婉兒身後，繞過長長的回廊，來到一間廂房門外。
阿九見那廂房門是敞開著的，裏頭隱約傳出幾聲痛苦的呻吟，不由擰眉，擡步就要走上前去。
曹婉兒卻及時制止住了她的腳步，拉著她推進了另一間廂房。
阿九疑竇叢生，直到曹婉兒將她推至一處捅破了的窗戶紙前，示意她往裏頭瞧，這一瞧……險些嚇得她魂飛魄散。
一地的鮮泊之中！
肥胖的身軀直挺挺躺倒在地，雙眼死不瞑目的瞪大卻已失了神，頭上的血窟窿仿佛還在往外冒著鮮血。
另一道青灰色身影倒在不遠處，手中握著沾了血的紙鎮，那模樣似乎在昭告著世上，她便是殺害盧知涯的兇手。
而另一道高大虎軀身影，在做完這一切布局之後，閃身離開。
那高大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她所熟知的聶長林。
阿九親眼瞧見他往李三妹懷中塞著金銀珠寶……
這是栽贓！
“你們是想……”阿九話說一半，猛然被曹婉兒捂住了口鼻，一路連拖帶拽的離開了廂房，回到了翩然居。
阿九氣喘籲籲，蒼白了臉色許久才恢覆了血色。
方才的一幕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這便是她說的‘好戲’，曹婉兒是刻意帶她去親臨兇殺案現場的。
為什麽？
“你要揭露我嗎？”曹婉兒先聲奪人道。
阿九擰眉，緊盯著她那張溫暖和煦的臉，一字一句的道出所見真相：“你讓聶長林殺了盧縣令，嫁禍給李三妹，還把她的舌頭給……”割了。
阿九只覺得血腥殘酷，一時竟說不出口。
“那又如何？”曹婉兒眼底露出一道狠絕，“盧知涯派人殺你，聶如月吹的枕邊風，李三妹在暗地裏使壞！現在，我一次替你解決了三個大麻煩，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三個？
除了盧知涯，李三妹外，還有便是……
“你莫不是……”阿九一怔。
“沒錯，很快，花間居的下人便會發現聶如月與師爺通奸，她活不成了，丘氏早已恨她入骨，定會讓人拉她去沈塘！其母偷盜不成失手砸死了老爺，這樣的罪名亦是不可饒恕的，沒有人會關心她的舌頭是怎麽丟的，……這三條毒蛇很快就會都死絕了，咱們往後的日子便可自由自在，再不用受人威脅，擔心日子難過。”
做這樣的布局，等這樣的時機，她已等得太久了。
這回若不是盧知涯將齊愈等府中高手皆派去殺聶阿九，她還真尋不著機會下手。
當初，曹婉兒便是想著要尋個機會殺了盧知涯，順帶再解決了聶如月這對毒蛇母女，盧知涯身邊先有蘇守義，後有齊愈，縱觀整個山河鎮，怕也只有阿離能拖住此二人，是以她要找阿九合作。
阿九之前未答應，這回卻無巧不巧的正好引齊愈等人離開府衙，這才讓聶長林有了可趁之機。
至於聶如月，小小年紀，卻是個蕩婦，早已與師爺勾搭成奸，昨夜她只稍稍加了點料，二人便滾在了一處。
“這會兒，丘氏一行應當往那邊去了吧。”曹婉兒唇旁帶著笑意，靜坐在圓木桌旁，淺飲著茶水好暇以待。
阿九尚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不曉得為何曹婉兒要帶領自個兒瞧清這一切，不曉得她是如何做到的這一切。
她竟如此大的膽子。
殺人！
她雖恨聶如月母女，雖料到盧昏官為奪靈珠，會對自個兒不利，卻也只想著去康城告狀，未曾敢有過這樣天理不容的心思。
曹婉兒冷哼，目光冷冷的盯著她：“盧知涯要殺你母女，李三妹要殺你母女，聶如月要殺你母女，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咱們是合作關系，我倒是要親眼瞧瞧，究竟是你心中的真相重要，還是我與你之間的情誼重要。”
阿九寒下了臉沈默不語，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
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方才那親眼所見的血淋淋一幕，她尚不知該如何消化。
她知道自己的內心並不想去告發曹婉兒及聶長林，可心中卻克制不住對生生被割了舌頭又等著被處斬的李三妹心生憐憫。
李三妹這一生，壞事做盡，小至犯口舌興風作浪、大至偷盜害得鐘三叔癱床不起，算起來亦是罪有應得的。
也或許！
這便是報應！
老天爺便是派了曹婉兒出手收拾她的，這便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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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又恨又急，卻膽怯的害怕與人拼命，只能眼睜睜看著阿離死去。
……
“不，不要！”
猛然驚醒，盯著布著床幔的床頂，不由得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呵，是夢！索性只是個夢！”
“不是夢！”曹婉兒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若不是我派了人去救你，你此刻已經死了！”
阿九又是一怔，這才發現並不是在自已家中，而是在曹婉兒的寢房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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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便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絹布拭了拭臉，待丫鬟退下之後，便又看向曹婉兒：“方才曹姨娘說的話是何意？小綠姐姐怎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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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清晨，盧縣令府衙前所未有的安靜，伴著昏暗的夜色，阿九跟在曹婉兒身後，繞過長長的回廊，來到一間廂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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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鮮泊之中！
肥胖的身軀直挺挺躺倒在地，雙眼死不瞑目的瞪大卻已失了神，頭上的血窟窿仿佛還在往外冒著鮮血。
另一道青灰色身影倒在不遠處，手中握著沾了血的紙鎮，那模樣似乎在昭告著世上，她便是殺害盧知涯的兇手。
而另一道高大虎軀身影，在做完這一切布局之後，閃身離開。
那高大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她所熟知的聶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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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一幕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這便是她說的‘好戲’，曹婉兒是刻意帶她去親臨兇殺案現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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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揭露我嗎？”曹婉兒先聲奪人道。
阿九擰眉，緊盯著她那張溫暖和煦的臉，一字一句的道出所見真相：“你讓聶長林殺了盧縣令，嫁禍給李三妹，還把她的舌頭給……”割了。
阿九只覺得血腥殘酷，一時竟說不出口。
“那又如何？”曹婉兒眼底露出一道狠絕，“盧知涯派人殺你，聶如月吹的枕邊風，李三妹在暗地裏使壞！現在，我一次替你解決了三個大麻煩，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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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若不是盧知涯將齊愈等府中高手皆派去殺聶阿九，她還真尋不著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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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尚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不曉得為何曹婉兒要帶領自個兒瞧清這一切，不曉得她是如何做到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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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恨聶如月母女，雖料到盧昏官為奪靈珠，會對自個兒不利，卻也只想著去康城告狀，未曾敢有過這樣天理不容的心思。
曹婉兒冷哼，目光冷冷的盯著她：“盧知涯要殺你母女，李三妹要殺你母女，聶如月要殺你母女，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咱們是合作關系，我倒是要親眼瞧瞧，究竟是你心中的真相重要，還是我與你之間的情誼重要。”
阿九寒下了臉沈默不語，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
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方才那親眼所見的血淋淋一幕，她尚不知該如何消化。
她知道自己的內心並不想去告發曹婉兒及聶長林，可心中卻克制不住對生生被割了舌頭又等著被處斬的李三妹心生憐憫。
李三妹這一生，壞事做盡，小至犯口舌興風作浪、大至偷盜害得鐘三叔癱床不起，算起來亦是罪有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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